“可是——”看着李沁自信的双眼,葛大婶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昨晚上也想过了,婶子,是咱们之前想的太天真了。”李沁紧紧抓着葛大婶的手,“咱们都明知道齐家跟咱们过不去,咱们为什么还要往他们身上杵呢?不能迂回一点么?换句话说,我想来婶子家,除了平时走的小路之外,我能不能走别的地方呢?趟小溪行不行?跳栅栏行不行?为什么一定要走那一条呢?”
葛大婶终于止住了眼泪,可是眼睛眨了又眨,还是没明白李沁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收兔子皮,别人还不能么?”李沁道,“婶子不是在镇上有别的亲戚么?找个远房的亲戚,最好山里人都不太熟悉的,让他们收不就好了?到时候咱们自己知道齐家给的价格是多少,咱们适当给的高那么一点,不就行了?而且婶子你的大儿子不是也会硝皮子(制成软的熟皮)么?到时候山里的兔子皮咱们自己硝,山外的兔子皮他硝,既然齐家不想大伙在山里卖给咱们,咱们不是也省得自己往外背了么?”
葛大婶定定的看着李沁良久,才消化了李沁的意思。按照李沁的说法,她甚至可以一张兔子皮比齐家的价格高出去一两文,就能让山里人免费给背出去了!似乎也挺划算,而且还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