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什么吃的,北方人习惯把大白菜用热水烫过之后,用盐腌上之后,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大缸里。过半个多月,白菜就开始发酵、变酸了。这样的菜几乎要吃整个动弹,是每家的必备之物。只是,这酸菜缸的水早已不是当初的热乎乎的水了,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缸顶的水上浮着一层白膜,里面则是冰冷刺骨的酸菜被石头压出来的水。正常来说,捞酸菜这活儿是谁都不爱干的,可是胡章氏看胡丁氏不顺眼,就偏让她干。
捞完酸菜,胡丁氏又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儿,胡章氏也算稍稍顺了气,然后就让李沁和胡锦儿一起洗酸菜。
自打上次的事后,李沁几乎就再没和胡锦儿说过话。这会儿俩人一起干活,李沁明显感觉到了胡锦儿的不同。
是不同了。以前胡锦儿穿的用破破烂烂形容也不为过,衣服上的补丁那是补了又补,尤其是裤子,没个三五块补丁,那都不能算是胡锦儿的。全家上下,也就她才穿的那么寒酸,当然,除了李沁之外。而胡翠儿穿小的那些,也是不到万不得已胡锦儿不能穿,要不然胡翠儿就会说她“浪”。但是这会儿,胡锦儿穿着一身颜色鲜亮的翠色棉衣,虽然这标志性的颜色一看就是胡翠儿倒下来的,但是一点都没坏,穿在胡锦儿身上,也能显现出她的几分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