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声音渐低。
    “什么?”
    “不能唤义父吗?”袁峰眨巴着大眼睛。
    桓容:“……”
    他才十七,就要升格做爹了?
    干亲?
    那也是爹!
    “……还是叫阿兄吧。”
    “哦。”袁峰明显有些失望。大父说义父子比较有保障,使君却是不愿,他该怎么做?
    桓容强迫自己转头,不去看那张失望的小脸。
    袁峰的保母和部曲候在帐外,听到帐内声响,都是面露焦急。一夜未见袁峰,不得不心存担忧。
    桓容命保母入内,为袁峰洗漱更衣。
    “寿春城需得重建,百姓亦要妥善安置。”吃下两碗粟粥,三个蒸饼,桓容放下了筷子,道“我需停留数日,你随我在这里,还是去盱眙?”
    “我随阿兄。”袁峰道。
    “好。”
    桓容点点头,命周延将人送回昨日的军帐。袁峰想要说话,被保母轻轻拉了下衣袖,到底没有出声,起身应诺。
    “怎么?”
    察觉袁峰低落的情绪,桓容停下脚步。
    “我想跟着阿兄。”不顾保母不赞同的神情,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