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名字了,娘听得心颤。”
郭寡妇对景寂的话,已经信了七分。她本以为要搬去京城才行,没想到峰回路转。之前她听景寂说搬去镇上,心里是有几分抵触,和对老茅屋的不舍的。
可这会儿,她已经没有丝毫不舍和抵触情绪了。这茅屋要塌不塌的,确实不能再住。万一哪天倒了,砸伤了女儿怎么办?再说,村里的长舌妇和闲汉多,她也不放和女儿继续住在这儿。
镇上离这儿也不远,她家有钱了,连成顷的良田和大宅子都买得起,也不差钱置办辆马车或者牛车了。以后她要是想老头子了,就让人赶车送她回来,去山里见他就是。
这么一想,郭寡妇简直恨不得立刻搬去镇上。
她把契书塞回景寂手里,站起来举着烛台满屋子蹿走:“这些饰、布匹、绸缎什么的,也要收拾收拾了。还有老头子从前给我雕的桃花木簪子、给我买的那些衣裳,也得带走。额,还有什么呢?对了,还有羊儿小时候玩过的玩具!你戴过的头花……”羊儿是香杏那早逝的大哥的小名。
“娘,娘!你歇歇!这么晚了,也看不清,别忙活了。明儿一早起来,我帮你收拾。你回来,咱们谈谈心。”景寂拍拍床,示意郭寡妇坐回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