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五年六月二十八,夜,大雨倾盆。
街上行人寥寥。
谁也没留意到,一抹弱风扶柳,曾风靡夜上海的倩影,赤脚跌跌撞撞穿过几条大街小巷,一步一个血印,颤巍巍地走到了黄浦江桥头,扑在栏杆上哭得肝肠寸断。她满面绝望,眼里全是伤痛。
须臾,她攀上栏杆,纵身一跃,毫不留恋地投河了。
冰冷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向她,包裹着她娇弱的身子,她却一丝挣扎都没有,直接闭眼慢慢沉了下去。
……
大约半小时后,景寂附进了这具千娇百媚、韶华正好却了无生机的身子。
她拼了吃奶的劲儿,从阴暗冰凉的河底,浮到了河面上,奋力游向河岸边。上岸后,她半死不活地侧身躺在荒草丛生的河岸上,咳得撕心裂肺,终于将咽喉处和腹中的积水,全吐了出来。
不用魂力内视,她也知道这具身体的健康状况很糟糕。刚刚小产,又是淋雨,又是投河自尽的,内里都坏了个七七八八。赤足的双脚也全是伤口,尤其是脚底,痛得钻心。
这样,会好才怪呢。
“该死的!”景寂皱眉,不得不浪费些许魂力,挑了重点部位——腹部和双脚,修复这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