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侯府的下人都能欺到她头上;几个姨娘更是从不把巩氏放在眼里,处处挤兑她;小姑子齐贞娘每见她一次,都要冷嘲热讽她一通,拿无能花瓶取笑她,同老夫人一般,口口声声说她不配为侯府夫人。她也没想过要改变,或者奋起,为自己争权什么的。
这个巩氏,究竟在想什么呢?在山月的记忆中,她一直无欲无求,不争不抢。她就没有什么心愿和追求吗?
景寂一直在琢磨这两个问题,想得睡不着,睁眼到天明。
原来的山月是哑巴,景寂自然也是。
天道为了逼真,防止她露馅,直接把她弄成了哑巴。
第二日辰时,景寂便被临屋的一个看守巩氏的老嬷嬷叫醒,叫她去小厨房,给她和另外两个嬷嬷打热水,端朝食。
景寂纵然很不情愿,但这些都是山月每天的必备“功课”,山月一直做了将近两年。她不可能一来就落那个老嬷嬷的脸,叫她们自己管好自己,别想指使和奴役她。
她压着满腹的不爽,摆出一副山月常年挂在脸上的谨小慎微的奴才脸,把三个老嬷嬷服侍好,才去小厨房,匆匆喝了一碗稀饭,揣了一个馒头到怀里,端着厨娘给巩氏准备的朝食——一碗青菜粥和两个灌汤包,朝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