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黄韬视线下沉,不与唐明耀对视,而是盯着面前的茶几看,眼珠左右不停地来回移动。
他在挣扎。
过了片刻,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整个人忽然就绷不住了,泪水决堤似的,大颗大颗不停地往外涌,汇聚成河。
他呜咽着说:“我觉得我在他眼里,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机器,或者其他说不上来的什么东西,总之不是一个人。我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为自己的任何事做主,只能按照他的意志运转,我必须把自己伪装得毫无缺点,展示给他的那些人看。我不想他对我这样,我想他对我好一点,有点人情味,呜……”
黄韬今年十九岁了。
大男孩,在班上给人的形象是沉默寡言,努力到几乎有点变态的程度,班上同学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压抑而紧张的气场。
此刻,他在一个“同龄人”面前,哭得像个傻子。
唐明耀没有阻止他哭,看了几本书的他,知道在做心理辅导时,对方哭是最正常的表现。
如果你做完一个辅导,人家没有任何感触,那才是失败的。
当然这个感触,并不是说一定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