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甚至比常人更加怕死。他不怕战场上被人砍成烂泥,不怕被射成刺猬,他怕胜了仗后,一个不经意被人割了脑袋,死得不明不白,提心吊胆心惊胆战,渐渐的苏扈越i越怕死,草木皆兵。
“难怪小小年纪便是一城兵长,心智成熟至此,防不胜防,想要卖弱谋吾,若是当真吾这几十载岂不枉过,出全力吧,这些小心思还瞒不过吾。”苏扈起身拾回鎏金戟,索性扯掉已经破烂不堪的上衣,露出精悍的上身,其上疤痕疮痍,触目惊心,最新的一处刀伤,仍缓缓地溢着炙热的血。
烛火被慕尘灏切掉后,整个帐不见任何光亮,昏暗中的二人,唯有手中兵刃闪烁寒芒。
刹那流光,宛若夜空流星,那是苏扈的鎏金戟,戟过苍穹,压出呼啸的劲风,朝着慕尘灏的方向呼啸而去。慕尘灏小腿微弯,银枪舞动,直迎袭i大戟。
双兵交激,登时穿出一声刺耳的尖鸣。再瞬,苏扈的掌已至胸膛,其后,鎏金戟迎向当头。
伐戈!
乱军之中,哪i的那些有板有眼的招式,非是如此,也唯有果断凌厉方能存活。伐戈,便是如此。
一掌一戟封住慕尘灏全身,退无可退必死无疑。
既然退不成,那便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