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祁政火冒三丈,吹须瞪眼——
“臭小子,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你是不是连我这个爸都不打算认了?”
“政!”宋茹玲急忙喊道,难为地看了祁夜墨一眼,“夜墨,就当玲姨求你,让着你爸一点儿,好吗?”
“混账!这什么话?我需要这不孝子让吗?”
宋茹玲忍不住叹息,回头瞥了老爷子一眼,“政,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今外面闹那么大,夜墨心情不好情有可原啊。”
她说的不是没道理。
老二和那个女人毕竟十年情,分手了难免心情会糟糕一点。
想到这儿,祁政的怒火才慢慢熄灭下来。
祁夜墨没有吭声,眉心却拧得更深,抓起外套,便头也不回地转身……
无论身后老爷子如何怒吼,宋茹玲如何规劝,他权当听不见。
踏出大门之后,便驱车离去……
或许,只有他才知道,祁家,除了那个他永远无法沟通的父亲,以及陌生的儿子,便再也没有他可以留下的地方……
一辆小型保姆车,蛮横地驶过一条昏暗的小巷道。
在夜空下划过嚣张的鸣笛声,最后,在巷尾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