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熬好了煨在火炉上的药上来,另一边,太医战战兢兢地拿了一个空茶杯和一把小刀过来。
“来吧。”李钰挽起了衣袖,扭头。
虽说要放血,可让他拿刀自己割自己他还没这个勇气。
“这……”那太医的手居然也在微微发抖,要知道针灸是精细活儿,医者的手可是最稳定的。可是,这毕竟是太子,是君啊,拿刀割太子的手放血这回事,几辈子都没见太医做过。
“药要凉了。”苏青崖不满道。
“九弟,你来。”李钰咬牙道。
李钧沉默了一下,接过刀子,在他手臂上一划——
出血了,但是……只是血痕,流下几滴血珠子就止住了,这要放满一杯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李钧僵了僵,犹豫着是不是要再划一刀,或许,这次该划得重一些?
他虽然也练武,但平时要么是直接把人杀了,什么时候研究过要怎么下刀给人放血还不伤到重要的血管经络?
李钰的脸色也黑透了,可要他自己下手,看李钧这一刀他也明白了,他自己……一样掌握不好分寸。这种事还是太医更有理论基础些,可这些太医……对上他的目光,纷纷退散。
“不就是放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