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心里顿时一片敞亮。怪不得上官绮会知道这么多,多半是因为秋鹤楼的老板本就是东华安插的奸细,暴露后跟着一起跑了,但从本地招募来作为幌子的伙计们生怕被连累,第一时间就去找被软禁起来的阮家人投诚了,这倒是可以理解。
他也不怀疑上官绮被骗了,两国之间互相安插细作是很正常的,但无论如何这么大一座酒楼,几乎所有的伙计都是几代在湖阳扎根的百姓,要说他们全都跟着叛国了,实在不可能。
“还有一件事。”上官绮道。
“县主请说。”裴咏道。
“现在世道不太平,本县主也没带几个护卫,你就随便派个两千兵马护送我们回去吧。”上官绮理所当然道。
“”裴咏黑线。
刚刚还说这位县主看起来不蠢,这下立刻被打脸了。别说一个太傅的家眷,或者什么县主了,就算是皇子出门,也没有动辄两千军马随行的。当初上官策身为临安王世子,众人心知肚明的未来储君,出使东华也不过带了五百人。这位临安王的庶女倒是好大的口气!
“军情紧急,在下先去追回追击的军队,再安排县主的去留,县主先在秋鹤楼休息几日,两位阮公子的伤势也没这么快复原,不是吗?”裴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