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是无名阁主,又是武宗嫡系,既然东华军并没有加害城中百姓,那位总镖头自然也很安分。毕竟,又不是家破人亡,江湖中人何至于用几十条人命去和军队拼命。
不管怎么说,威猛镖局护送阮家都绰绰有余,而裴咏若非看在阮太傅和临安王面上,还真不想理会这一家子。
“先生!”猛然间,向佐大步冲了进来,直直地从上官绮面前掠过,就像是根本没看见她似的。
“啊!”上官绮一声惊呼,连退了几步,脸色煞白。
如果说她面对裴咏这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还能摆出县主的架子,可向佐一身戎装,身上流露出浓烈的杀气和血气,哪是她一个娇贵女流承受得住的。
“怎么了?”裴咏神色一凛。
“先生,刚刚得到消息,李暄的南线大营已经渡过了楚江!”向佐大声道。
“什么?”裴咏震惊道,“水军呢?我南楚水师号称天下无双,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让他们渡江!”
“水师……已经残了。”向佐顿了顿才苦笑着递上战报。
一向淡定的裴咏第一次仿佛失去了风度一般,劈手夺过战报,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到底……”上官绮捂着胸口,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