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没有沿途官员偷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离开。可诡异的是裴咏的态度,既不是高兴旧主兼挚友无恙,也不是担心他的安危,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焦躁。
“可是,白元帅的状态很奇怪,他好像……不认识我了。”裴咏继续道。
“这是为什么?”秦绾惊讶道,“先生确定没有认错人?”
“多年相交,岂会错认。”裴咏肯定道,“虽说比起在崇州时有些憔悴,但那绝对是白元帅不会错。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并不是装出来的故作不识,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失忆?”秦绾一头雾水。
当年白鼎虽然受了伤,可又没伤到脑袋,不至于这么狗血吧?
“那个白鼎,在帮哪一边?”李暄一针见血地问道。
“哪一边都不帮。”裴咏苦笑了一声道,“他就像是希望西域越乱越好的样子,哪边势弱就帮哪边,算来倒还是帮着西域更多些,只是有几次我设下圈套可以狠狠削弱一下西秦的兵力,却也被破坏。不得不说,西域的形势能纠缠三年之久,此人功不可没。”
“你怎么看?”李暄沉思着,偏过头去看着秦绾。
“看起来,不像是帮着我们,也不是站在西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