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妃,轻声道,“可朕不想龙体康泰!”
他不想好起来,一旦好起来,他就要去争权,他的母后就会逼他和容郅抗衡,只有他病着,容郅掌权,外人才不会有异议。
这是他,也是太后亏欠容郅的,那张椅子,先帝本就是想要容郅来继承。
话一出,秦贵妃面色微变,随即环视四周,确认都是自己人,她才秀眉一拧,低声道,“皇上万不可说这些话,若传到太后耳朵里,怕是太后又要生气了!”
容阑没说话,只是苦苦一笑,苍白的脸上扯出的笑意有些违和,随即,端起碗仰头一饮,碗中的黑色药汁尽数喝完,身旁的宫人连忙端来蜜饯,容阑却大掌一挥,没吃蜜饯。
药都喝习惯了,这些苦味也都不算苦味了
。
自从十二年前落下了这个病根,汤药不断,病情却总不见好,若非撑着这条命有事要做,他早已厌弃了这座宫殿,厌弃了皇家的各种算计!
容阑喝完药,秦贵妃笑意渐深,让宫人端走了碗,才打量着石桌上还摆着的棋盘,嫣然一笑,“皇上,臣妾听宫人说,方才摄政王来了?这棋局,想必是王爷与皇上下出来的,瞧瞧,可真是各有千秋!”
容阑身子不好,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