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起富摆了摆手。
    “我今天开这个会的意思,并不是说一定要上交,虽然说我是村长,可是今年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这灾情这么严重,去年虽然也受灾减产,可是多少还能留一点儿口粮。
    今年算是颗粒无收,我也知道大伙儿一个个饿的都没劲儿了。
    现在还是腊月里,这年下了。估计到时候还是没有救济粮下来,我也是怕真的要饿死人。
    尤其是村里的五保户的孤寡老人,看着他们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心里难受。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看我长大的,也有我看着长大的。要说我没人情味儿,这话可是说不过去。今天我就把话摆在这里,我们村干部现在全都在这里,我的意见呢,这批东西我们大家就留下了。
    到时候村里按人头有一个算一个分了,起码把后面的日子熬下去,熬过了灾年,等明年粮食一旦下来,大家日子也就缓过来了。
    可是这事情我们大家可都担着干系,一旦外人要是知道了,首先,我们几个村干部一个都跑不了,撸了职务都是轻的,说不准要枪毙。
    二一个就是,这么多东西要被其他村子的人知道了,咱村会发生啥事儿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