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背影便清辉了满庭月色的男子。
男子此时一袭白袍,宽衣宽袖,头发披散,随风飘荡,五官线条柔和又云端莫测。
如果,以前她觉得景元桀就是高山雪里禁欲倨傲的皑皑雪冰,那面前这个,虽说长相算不上绝美,可就似是高山深处不染纤尘的画中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仙风道骨仿佛自眉间而生,一颦一动都带着脱离世俗的味道,与傲冷好似站在高山顶端的景元桀全然就是两个天地间的人。
而云初眸光只是在院子里粗粗一瞟,却发现,院子里所有府卫,包括路十一看着来人的目光都含着前所未有的尊敬,那是一种,远超过佩服近乎超过世欲的凡尘的崇仰。
云初眸光闪了闪,想到之前暗卫所查的消息,又看了看男子雪白掌心中的那片落叶,触到男子淡似无光的眼神,然后,轻微一笑,“普天之下,除了景元桀,迄今为止,也没人让我改变过主意。”声间含笑,可也同样满含警告。
意思很明显,不管面前现在站的是何人,她都会闯进去。
“你确定要进去?”男子修长的手指拈着那片嫩绿的树叶,然后,手往空中一掷,树叶又继续轻轻晃着,声音在空气中悠悠缓缓的飘散。
云初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