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足以让所有的这些都烟消云散。
与我们的幸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我们举行结婚仪式的那天,夏雨因精神恍惚误服了农药,虽经抢救保住了命,农药的遗害却让她从此神志不清。终是因了我们,阿惠说。这,成了我也包括阿惠在内的我们的一个痛。
保持必要的内敛,是夫妻间长久拥有新鲜感的至要。我妻子阿惠是个让人永远也无法读懂的女人:发起泼来,比泼妇犹有过之;贤良起来,比贤妻良母还要贤妻良母;而且似乎总有数不清的小花招。
无可奈何!因为讨厌甚至憎恶所有的避孕措施,多次的人工流产,不仅让她彻底丧失了生育,而且差点儿要了她的命——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生命似已走到了尽头。她从不悲观,虽然勿需我的关怀与呵护,却透心彻骨地珍惜着,即使在“回光返照”的当口儿仍谈笑自如,不失滑稽地又冒出了一个秘密:
说父母双亡,我那是骗你的,宝贝儿。其实,我父母正当年。十年前,我父亲曾做过咱们县的法院院长,现在是地委的副书记,要不是我快不行了,才懒得告诉你哩。
她狡黠地一笑,见我答应她死后绝不去求她父亲以免违了她曾经的誓言才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她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