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闹了一整夜。
当然夏琼最后还是回家了,第二天中午,当夏以南犹豫着要不要去派出所报警的时候,夏琼自己开门进来了,确实形容憔悴,但眼光接触到儿子时,竟然不好意思地躲开了。
夏以南欣喜若狂地迎上去:“妈,你回来了,吃过早饭没有?”
“吃过了。”
“瞧我,都中午了”,夏以南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然后把夏琼扶进她的房间,安置在床上躺好,自己则退后一步,深深地低下头说:“妈,昨晚我昏了头,讲了许多浑话,不敢求得您的原谅,只求您,以后不要再半夜出走了,这样我会吓死的。也许妈妈还没回来,我已经承受不住愧疚感和焦虑感自尽了。”
夏琼大惊,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拉住儿子,眼睛泛红地看着他说:“你这是恐吓吗?恐吓你老娘?”
夏以南屈膝跪在床边说:“如果这是恐吓,妈妈半夜闹失踪,何尝不是恐吓?我真的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了,昨夜,我几度站在阳台上,很想跳下去一了百了,要不是担心妈妈下半辈子没依靠,也许我已经跳下去了。”
“啪!”夏琼猛地甩了儿子一巴掌,然后哭着骂:“妈养你这么大都白养了,居然养了个没出息的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