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过尽,街道上一片狼藉,一辆低调雅致的马车平稳地驶过寂静的子夜,轧出两道浅浅的辙印。
车内点了一盏琉璃灯,柔和的灯光下黄有和我相对而坐,黄有从登车开始便一直含笑不语,俊雅的清眸有如朗星,温柔如水地锁住我,我一动不动,紧紧贴着车壁,低着头视线游移,偶尔抬头报之以干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谷气息,陌生的,清冽的,他的味道。
宽敞的车厢有点逼仄……
黄有一向不是动辄施压之人,和他相处,只会让人感觉到如沐清霖,春风拂面,也许今日换成了窄小密闭的空间,或者他有意无意,他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暴涨,如此美好的初夏夜晚,我只觉得坐立不安,汗快下来了。
再看,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我烦闷不堪,换谁被一大帅哥温柔至极的一直一直盯着都得毛骨悚然,想好的说辞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我要找他干吗来着?
一路思索,一路无话。
马车缓缓停在了水府东北角,我的专用通道,他也知道。
没人有丁点动窝的意思,车内静可闻针,淡淡的暖光把气氛烘托得有点暧昧,漆黑的子夜在黄有完美无俦的脸添了几分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