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慕璃这么晚了没出书房，庆嬷嬷就一心认定是小凉拿着鸡毛当令箭，逼着她的小乖乖处理完政事才能吃饭。
“这个小凉，真是不像话。把乖乖关在屋里就算了，还不点蜡烛，小乖乖眼睛要是熬坏了，十个小凉都赔不上。”庆嬷嬷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屋里走。
“乖乖，国事丢给皇上做去，现在该吃饭饭了。”
庆嬷嬷本来预想的是被小凉逼着干了一天的活，受了委屈的小乖乖听了她的声音就会摇着隐形的小尾巴屁颠屁颠地跑出来抱住她的大腿，跟她告小凉的状。谁知道叫了好几声都没看到那个小身影。
庆嬷嬷心里涌现出点点不安，心脏跳动得有些乱，“小乖乖，你睡着了吗？”
走到书桌前，庆嬷嬷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心里咯噔一下，抖着手把桌子上的蜡烛点上。
入眼的是一个脸色苍白闭眼靠在椅子上的小孩儿。他右手松松地捏着匕首手柄，左手紧紧攥着拳头，捏紧的指缝里凝固着干涸的血液……
庆嬷嬷点蜡烛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愣愣地看着那个虚弱得像随风飞扬的纸片似的小孩儿，半天反应不过来。
半晌，她突然丢掉手里的火折子，颤着手伸到慕璃鼻子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