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三窟?”贺林晚低头喝了一口,现茶居然还不错。
李毓笑道:“从来到东临到现在,无时无刻被人盯着,我总得给自己准备几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
贺林晚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道:“今日看来,他防你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事先知道诏书之事吗?”
李毓伸手将贺林晚捧着茶杯的手紧紧包裹住,“若是我说我不知情,你信我吗?”
贺林晚垂眸看着李毓的手。
李毓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既有文人的雅致,也不缺武人的力道,贺林晚曾经看过一本关于相的书,书上说这种手型的男人果敢坚毅,野心勃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信。”贺林晚点头。
李毓却叹道:“可我是骗你的。”
贺林晚抬眸。
李毓拿过贺林晚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与她十指相扣,“既然我祖父是先皇认可的皇位继承人,我父王作为我祖父唯一的嫡子,自幼就被寄予厚望,又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如今这副唯唯诺诺的性子?当初祖父出征之后,我父王被接到宫中与先皇同吃同住,先皇让人写诏书的时候他就在内殿的榻上午睡。后来祖父战死,先皇的身体也不行了,当今手段了得,一回来就完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