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里。
见贺林晚推门进来,嬷嬷起身给她行了一个礼告了一声罪,又在床沿坐下继续给春晓喂药。
贺林晚站在一旁看了会儿,问道:“这药喝了有用吗?”
嬷嬷道:“这奴婢就不知晓了,太医让奴婢喂什么,奴婢就喂什么。”
这嬷嬷自从开始照顾院子里的病人之后,平日里能接触到的人就少了,难得遇到贺林晚这种不怕死敢往病人跟前凑的心里惊奇,便多说了两句。
“不过姑娘还是早作准备得好,奴婢瞧着这园子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病倒,却还没见到哪个好起来的,都是病得一日比一日重。我们私下都说这病啊,得了就好不了了。”
贺林晚看着双目紧闭,喝药都成困难的春晓说:“那便尽人事,听天命吧。“
嬷嬷叹了一口气。
嬷嬷一碗药喂完了之后又从食盒里端出来一碗粥继续喂。
贺林晚在一边看着,问道:“晚上这里有人守夜吗?”
“哪有那么多的人手!”嬷嬷在心里嘀咕,这屋里生病的不过是个丫鬟,哪里有哪种待遇?就算有人手也都分到那些小姐太太房里照顾了。
“你们签了死契来照顾病人的还有多少人?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