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度过极为漫长的一夜。
回到山谷,他的耳际里,倾听着自己的心跳,喉咙发渴,汗水好像水虫似的爬过他的扭曲的脸颊。撑着手,骨头像是受过刑罚似的酸痛着,肚子里是空的,渴得眼睛发花。
清水并不能缓解这种奇怪的症状,反而只会越喝越渴。
索隆自认意志坚强,他强迫自己忍耐。脑中也不止一次想到了中毒!但鹰人战士正常的行为举止,让他很快否决了这个可能。
这种奇怪的口渴,达到猛烈的顶点,索隆感觉不到嘴里还有舌头和牙齿,只有失去理智一般,满腔沸腾的怒火。“来人,把今天接近过我十米以内的野蛮人全部抓起来。杀!!!”
心脏在猛烈地跳动,但是血液仿佛却越来越稠,越来越流得缓慢了。
到了夜晚,他的身上手上和脖子里的血管,都发紫地暴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从颤抖的指尖流淌而过,像是一把没有声音的锉刀,痛苦而又缓慢。
从剧烈的痛苦陷入昏迷,再从昏迷中苏醒,索隆才发现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
抬眼望去、云彩都似乎有意地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直视天边的云层,索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