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不知道自己方才的那些话,给手中牵着的毛孩子带来了多大影响,甚至动摇了他前往云阳的决心。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方才那些话,又对那一老一少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廷益,方才那姑娘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看着姐弟二人及那随从离开的背影,周夫子的笑意敛去,看一眼身边十七八岁的少年。
“这样的观点,抛给朝堂上那些腐儒,只怕会惊起千层浪。”
少年看向周夫子,“他们的观念根深蒂固,不会轻易改变。”
“但如今这时候,能激起浪花,已经够了。”周夫子抚须。“如今朝中也不能有大动,这样的言辞,正好合适。不过我更想说的是你。
易家子嗣不少,你祖父虽然暂时挑中了你,但你该知道,自己的根基并不能和老三老六相比。
所以你的经济,决定了你能走多远,决定了你祖父能信任你多久,也决定了,你,又能带易家走多远。”
悠悠的话语传入耳中,易廷益只觉四肢百骸皆麻。
是的,商人,又如何呢?
能利用好,也是一把刀。
能做得好,又哪里会比范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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