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见此,也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杯。
只是这次,却没有喝酒,而是重新抖出怀中汪皓签押的欠条,当着汪皓的面,在他的紧张忐忑中,将那张纸完全泅在了酒杯中。
看着眼前的一幕,莫说汪皓,就连跟在胡承修身后一起来的侯茂彦的侍从袁应,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袁应揉了揉眼睛,在确定露在外头的字的确是熟悉的字迹之后,心中的疼痛与愤怒是一点也不少于先前看到证据被烧的侯茂彦。
“大……”
袁应痛惜开口,被胡承修一个眼神 扫过,当即换了称呼,“少,少爷……”
胡承修轻哼一声,“怎么?”
“这可是汪少爷的欠条啊……”袁应肉疼万分,实在不忍心再次强调那是九十六万两白银。
然而胡承修闻言,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在袁应期待的目光中,却没有将那还未完全泅湿的欠条及时捞出,反倒拿起手边的筷子,将那欠条又往里头戳了戳。
边戳边道:“你说得对,汪少爷既然是我的兄弟,这欠条一开始就不该立,早早便该撕掉才好——只可惜这会儿浸了酒水,只能让它浸地再透些。”
袁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