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佛就皱了下眉头,随即镇定下来,一把扯掉外衣。
看着他像是又要下水的样子,我一阵剧烈的紧张。
大头佛在河漂流了十几年,身上已经被晒的黝黑,他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相当好,从他的身板上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他一定非常精悍结实。
“不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头佛回头看了看我,目光镇定,接着,他把那根黑棍子缠到腰上,深吸了一口气,一头就扎进水里。
偌大的河面上,一个人钻进水里,就像落进去一粒沙子一样。我一下子看不到大头佛的身影了,只能紧紧扒着船舷,紧张的注视着他下水的地方。从我这个方位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清楚水面下的任何情况,唯一能做的,就是干等。
天色越来越暗,河面上刮起了晚风,我抱着肩膀瑟瑟颤抖,此时的捞尸船上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哦,不,还有那具虎子的尸体。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虎子的尸体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虽然裹着草席,但我一眼就看见虎子那张极其惨白又极其浮肿的尸脸。
他的五官都已经浮肿变了形,不断有泥沙从她的鼻子耳朵里流出来,夜风把那张定尸符吹得哗哗响。我总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