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外婆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在脸上刺青,结婚以前每年一左一右刺刻两道咒语,结婚以后是每年一道。”我把水壶放好,坐在了外婆身边,其实这些也是我长大以后才知道。
“是咒语吗?”白苏问道。
“呵呵呵。”外婆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指着脸上的一道说,“这个,这个,不喝祥水,不生病。”然后又指另外一道,“这个,这个,可以吃棘果。”
“啥玩意儿?”
“就是一种野果啦,别人吃了肯定拉肚子,上吐下泻,舌头也会破,我外婆吃什么事没有。”我解释道,外婆不会说普通话,虽然恩施这边说话跟普通话其实差距不是太大,但外婆的户籍是云南的。
“解放军,到寨子,以前,”外婆连比划带说,“山匪,多,厉害。到寨子,抢女人。刺这个,没人抢。”
“哦!”白苏点了点头,“就是说,也有保护您的意思,是吧,山匪就不来抢了。”
“对对!”外婆又笑着点头。
白苏这才明白,为什么是结婚前要刺得多,结婚后刺得少了,敢情就是有点毁容的意思,土匪就不会抢人了。
我也顿时醒悟了,原来是因为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