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提到这两个字,她心头还是阵阵的钝痛碾压而过,人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她这些年连墨时谦都很少去想,何况是那个孩子,突然提起,喉间都仿佛是窒息的。
池欢咬着唇,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孩子的事情是我的错,我没能保住他……”
男人从齿间蹦出两个字,“保住?”
“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也真的没有想过拿掉他,”她语速很慢,仿佛每个字都说的很艰难,“那时候劳伦斯逼我跟你分手……让我骗你说我怀孕了,再让你以为我把孩子打掉了……我不想这么做,之后检查出怀孕的事情……我也一直以为是他动的手脚,所以才会一直跟你说,我没有怀孕。”
她低着脑袋,在暖而显得昏暗的光线下,她缓慢斟酌着的声音下,这画面里的女人像是随时都要滴出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她攥着他衣服的手背上。
事实上墨时谦低头看着她时,也一直以为会有眼泪掉下来。
那样应该更加应景。
但始终都没有。
没有砸下来的水珠,她的声音也不曾哽咽。
墨时谦道,“五年前,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