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被断,吾料其必会生乱,昨日从濡须运粮不足一日之用,如今士气低落,军心涣散,正是进兵之时。”
夏侯威皱眉道:“吴兵既然粮尽,何不再等两日,他士兵困饿,自会退兵,那时候再尾随追杀,岂不势如破竹,一战而定?”
“季权之言差矣!”
夏侯楙微微摇头,笑道,“孙权用兵数十年,若是退兵,岂能毫无防备?
那时候追击,反倒可能中计折损,不如趁乱攻之。”
夏侯威将信将疑,他也知道吴军兵粮不足,但毕竟营寨与江东就隔着一座大江,以东吴水军的实力,即便从江东再调粮草也来得及,为何夏侯楙却如此笃定吴兵会有乱?
不过夏侯楙近一年的表现的确让人刮目相看,从青州到徐州,又从徐州到淮南,用兵从未有失误,而自己本为副将,就该照令行事。
夏侯威前去整兵,夏侯楙却在营中急切难耐,来回走动,出营看了好几趟,还不见弯月升空,只恨时间过得太慢。
那一封不知何人送来的书信之所以让夏侯楙如此激动而且毫不怀疑,是因为信笺末尾那个墨痕印记,看似像不小心掉落的一滴墨,但夏侯楙却一眼看出那就是临行时刘封给他留下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