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亚也把自己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陈群哥,包括那在监狱里的六年时间,他也豪不隐瞒地说了出来。他也把他从监狱里出来后,又在家乡村寨里成立了芦笙唱堂舞、大芦笙队的事情也告诉了陈群哥。
“哎呀,仰亚,看来,这几十年,你也过得挺艰难的。不过,再艰难,你都还能把芦笙——这个我们当时最爱的东西坚持着,这一点,我还真的是从内心里佩服你。”
“这些都过去了。就别再说了。陈群哥,那你呢,我只知道你当时被调到了一个最远的地方当了老师,你这——”
“我嘛,可能过得比你稍微好一点,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当时,我比你先几年进入到人民公社宣传队,在你还没来宣传队之前,我们在宣传队参加了一次夜校进修班,通过半年的学校,夜校班给了我们参加学习的人每人发了一个中专学历的本子。后来,宣传队解散时,我就是凭着这个‘文凭本子’,被认定成了公办教师。可是,我们比起那些正规的中专、师范生来,又差了那么一大截,所以,就被分配到了最偏远的、大家都不愿意去的、县里最远的乡村小学。”
——那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少数民族村寨,要不是我也懂一点民族语言的话,那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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