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叼着一支廉价的‘蓝雁’纸烟。年纪稍大些的,含着一节由竹根做成的烟斗,叭叭叭抽着那浓烈的土叶子,一大股浓烟味,把旁边几个正在拉着鞋底的妇女,熏得直咳嗽。
“几个死鬼,走一边抽去,臭死了,呛死人了。”
“香烟香烟,它就是香的呀,谁说它是臭的。”
“还不臭?你自己闻闻。”
“那是你离得太远了,你坐近一些再闻闻,就是香的了。不信,你靠近来闻闻。”男人说着,就借故朝着女人身边靠。
“死鬼,离我远点,一脸的烟臭味,再靠近我,我就喊人了。说你耍流氓。”
“哎哟,这也叫耍流氓?晚上跟你家男的在被窝里,那才叫耍流氓呢,还不是越耍越高兴?!那天晚上,走过你家窗前,都听到里面快活得哼哼呢。”
女人不好意思 了,举起手里的鞋底板,对着男人的光膀子就是几鞋板。
“死不要脸的,我让你再说。”
“哎哟,说句玩笑话,你还真下手呀,死婆娘,打人还挺疼的。”
“再说,看我打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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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还在不停地闹着,老戏台前的挂梁上,两盏大大的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