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问。
慧明深深叹了口气,又回到石头上坐下,双手托腮痴痴看着夕阳。方晟也跳上去与她并肩而坐。
“你是个好人,”她说,“并非因为你是县长我才这么说,而是……你确实不错。”
“承蒙夸奖。”
“我的事从没跟别人说过,你是第一个。不过也没什么,很老套很可笑的故事罢了,我六岁时父母亲离婚,一个改嫁到外地,一个长年在外打工,奶奶把我抚养到大学,后来奶奶得了癌症,有天夜里做了个梦,说要有人替她到庙里赎罪,才能转危为安……”
“喂,你是大学生,这种愚不可及的说法也信?”
“我不信,但我奶奶信,所以只能……”
“三年过去了,你奶奶还安在?”方晟揶喻地问。
“去年检查已没有癌症症状。”
“啊,这个……”
慧明微微一笑:“世上很多事没法用科学来解释,对吗?可我选修的建筑学除了相信科学没有别的选择,很讽刺吧。”
“我觉得你……唉,不应该在尼姑庵过一辈子……”
出乎意料,她竟然表示同意:“是的,这几天我一直在认真考虑。”
方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