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对南泽厂历史和现状不甚了解的人都很容易看出,这家厂不该破产,不该拍卖,纵使拍卖也不该这个价格!理由,非要我说理由吗?宿舍区土地用途已经变更,故意不卖给职工什么意思 ?单把那块土地拿出来能卖多少钱?在座常委大都抓过经济,个中奥妙不需要我再解释吧?”
成槿芳还不服气,道:“买卖不同心,南泽厂实在走投无路才宣布破产,单靠宿舍区解决不了问题!现在都讲究契约精神 ,我就请教方市长,一方已经交了定金的情况下,另一方能不能悔约?”
“不能。”方晟道。
成槿芳激动得站起来:“你自己都承认不能,为什么下令中止收购程序?”
方晟从容看着她,徐徐道:“因为买卖双方并非私营企业,而是国企,所以不完全是市场行为,准确说是正府主导下的收购动议,正府有建议权,也有否决权,作为市长,我动用了否决权。你要问为什么否决,答案……要等调查报告,但今天在这里我敢肯定地说一句,南泽厂从破产到拍卖都有猫腻!”
成槿芳还想辩解,被旁边的马天晓轻轻扯了下衣角,余怒未消坐下,咕嘟咕嘟连喝几大口茶。
窦康等常委心里暗叹这个女人完全不注意形象,难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