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宫主闻言心生惬意,甚感这秀才言词相得益彰,于是举起玉盏与包文正遥遥相祝,而后左手抬袖掩去了面颊,右手将美酒一饮而尽,而后说道:“公子擅闯浣花池,虽被挟持身不由己,但终究是侮了女儿家的清白。”
邀月宫主本意是将包文正逐出移花宫,从此再不相见,也算是淡化了“擅闯浣花池”一事,而且包文正已经识破荷月奴乃是怜星宫主驱策,依照读书人温良俭让的性子,也算是断了怜星宫主的念想。
但是,邀月宫主双眼余光瞧见了怜星宫主脚步匆匆而来,也随即打消了这个主意,这怜星宫主脚步之轻盈似若飘来,面颊上略带惊愕失色,不言而喻,必定是要与这秀才说个仔细。
“松风阁地处幽静,正适合静卧调养身子。”邀月宫主将话锋一转,若怜星宫主私出移花宫,与这秀才同行一处,岂不是反而美了怜星,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男女有别,公子当谨言慎行。”
包文正原本只见这邀月宫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意欲将自己逐出移花宫的言词,心中本是乌云蔽日,却听邀月宫主将话题一转,更将松风阁让自己调养身躯,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之际,却依稀间暗香浮动,面颊上的发丝也略有起伏,于是故作错愕的回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