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端而来的一丝失落,在彭瑾对面坐下,笑着答道:“最近,国子监里的课业紧张了一些,所以就回来得晚了些。”
昏黄的灯光映在刘识的身上,显得迷蒙不清,低垂下的面目,让人看不清神色。
彭瑾没有在意,反而劝慰道:“课业永远都做不完,何必要急于一时?孔夫子不也说嘛,‘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扎扎实实、稳稳当当的,总会有大放异彩的一天!”
她担心乡试落榜,尤其是这之后家人的轻视,对刘识的打击太大,让他一时头脑不清,急功近利。
彭瑾话里的担忧和对他全然的信任,驱散了刘识心里莫名而来的那一丝失落。
刘识抬起头,笑得温暖:“知道了。”顿了顿,又稍显犹豫地补了一句,“只不过是这几天的事罢了。”
却也没有再往下说,到底是什么事。
彭瑾没有深想,点点头,这种事,得当事人想通才行,否认任由外人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用。
刘识已经拿起彭瑾收起来的账册,随意扫了一眼,轻声道:“大兴田庄账簿。”
抬头笑问道:“你在查账?”
说着,就顺手把账簿又放回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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