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直到这时,咏阳才长叹了一声,说道:“……语白,你真是料事如神。”她的脸色灰暗,带着一种颓然,“本宫信你了。”
自打寻回了文毓后,咏阳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容光焕发,可是现在,她却像是在短短的时间里老了十岁,尽显老态。
官语白温声安慰道:“殿下莫太过伤心。”
“本宫岂能不伤心……”咏阳的眼泪从眼角缓缓地滑了下来,“我真以为他是我那可怜女儿留下的骨血,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曾领军千万,在沙场厮杀搏命的铁血女将,在这一刻,就却软弱的只能依靠眼泪来宣泄,就如同大裕那些最最普通的深闺妇人一般。
官语白静静地坐着,待她哭了一阵后,起身递上了一块干净的青布帕子,说道:“殿下,事情还并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咏阳闻言一怔,呆呆地抬头望着他。
咏阳知道官语白足智多谋,先前因文毓的恳请,她替他出面,来请求官语白收他为学生。
但是,并非外人所猜测的那般,官语白没有直言拒绝,只是问了她一句话,问她“文毓是谁?”,那一日,她带着满腹疑惑回去,随后就收到了傅云鹤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