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眉心,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山似的。
    十日后,五皇子韩凌樊就要代皇帝去泰山祭天,南宫昕身为五皇子伴读,也要随同而往。
    自古以来,泰山祭祀是唯有帝王才能举行的祭祀天神地只的仪式,皇帝让五皇子代他前往,其中自然是透着对五皇子的深切期望,可是想到如今朝堂的局势,想到这次的舞弊案,南宫秦和南宫穆对于五皇子的未来都无法乐观。
    “大伯父,侄儿知晓。”南宫昕慎重地作揖应道,看着南宫秦和南宫穆,一种依依惜别之情油然而生,又道,“大伯父,爹爹,大哥,你们走的时候,我怕是不能送你们了。”
    南宫府已经定下了九月离开王都回乡,而那时,南宫昕恐怕还在泰山之行的回程路上,肯定是来不及给家人送行了。
    书房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此外,更有一种无力。
    在外人看来,南宫家是百年书香世家,无论在朝堂还是在士林中,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却又怎知南宫家不过是一叶在惊涛骇浪当中风雨飘渺的扁舟,在夺嫡的风浪中,随意一个浪头,就可以把南宫家彻底碾碎。
    南宫秦幽幽叹了口气,眉头微蹙,过了一会儿,他正色问道:“阿昕,你觉得五皇子殿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