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面色缓和了不少,接过了茶蛊,润了润唇后,又道:“小五,如今……西疆战事如何?”
韩凌樊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最近这段时日,王都都没有得到来自西疆的战报,可是这个时候,皇帝的病情好不容易才稳住了,韩凌樊实在不敢去让皇帝忧心,便含笑道:“父皇放心,西疆有三皇兄和君堂哥在,一切都好。”
皇帝也没疑心,毕竟他卒中以前,西疆传来的捷报还记忆犹新。
皇帝心里舒畅了不少,谆谆教诲道:“小五,朕知道你年少,难免年轻气盛,以后你就会知道为君者,要以江山百姓为重,不可图一时意气。”
韩凌樊欲言又止,在西疆的问题上,他还是不赞同皇帝,大裕并非是无力一战,为何要苟且乞降,还是对西夜这种侵犯大裕国土、屠杀大裕百姓的蛮夷折腰,可是看着皇帝此刻仿佛苍老了许多岁的脸庞,看着皇帝眼角那掩不住的皱纹,韩凌樊把那些话都咽了下去,恭敬地应道:“父皇说的是。”
这几个字看似说得容易,但是对于韩凌樊而言,却是违心之论,其中艰涩也唯有他自己才知道。
皇帝笑了,满意地看着韩凌樊。经历过这次的风波,小五也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