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谢一峰染着风霜的发顶上,眸中幽深得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手指在膝上几不可察地叩动了两下。
“谢副将免礼。”官语白抬了抬手,缓缓道,“坐下说话吧。”
这谢一峰是官家军的旧部,当年是跟在父亲官如焰麾下的一员副将。
“谢少将军。”谢一峰站起身来,在一旁坐下,立刻就有小厮给他上茶。
官语白饮了口茶后,就问道:“谢副将怎么会来这里?”
“少将军,”谢一峰的眼眸中仍是通红一片,“末将是偶然听闻少将军带兵前来攻打西夜,所以特意来投奔少将军!”
厅堂里静了一瞬,官语白的眼神更为幽深,晦暗难明,又问道:“谢副将,这些年来,你可好?”他的声音有些艰涩,似是藏着千头万绪。
“末将惭愧,这些年来也就是混沌度日……”谢一峰长叹了一口气,感慨地说道,“九年前,大将军含冤身亡,官家军覆灭,末将和几个同袍侥幸逃脱,之后就四散各地,隐姓埋名地避居山林……本来末将也只想庸庸碌碌地了此残生,却没想到还有机会亲眼目睹少将军重振我官家军的威名!”
说着,谢一峰布满胡渣的脸庞上溢满了激动之色,声音有几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