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皇帝也不用再说下去,陆淮宁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陆淮宁赶忙接过了那青衣小厮手中的三炷香,然后又快步走到皇帝的御驾前,硬着头皮呈了上去。
皇帝的右手慢慢地抬了起来,无比的吃力,也无比的缓慢,他的手还有他的手腕甚至在微微地颤抖着,可见皇帝心中的屈辱。
韩凌赋就在皇帝身侧,自然把皇帝的羞愤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另一侧的韩凌樊也注意到了,眸子越发幽暗复杂,有羞愧,有感触,也有敬重……
一方面,韩凌樊因为他的父兄堂堂大裕的皇帝与郡王对南疆卑微至此感到悲哀,而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官如焰当得起父皇的这三炷香,官如焰当得起天下人的三炷香!
官家人为大裕驰骋战场,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下,却死在了大裕人的勾心斗角下,死在父皇的轻率之下……
子不言父之过,更何况,他和父皇不止是父子,还是君臣!
这一点在之前的半年多时光里,韩凌樊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
韩凌樊深吸一口气,又冷静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父皇接过了那三炷香,看着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