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恼怒。
一个书生扯着嗓子怒道:“有文书又如何?!先帝还不是为镇南王府和今上所逼才下了旨,朝堂上下谁人不知?!”
其他人也是此起彼伏地连声附和。
韩凌樊在一旁看着,心头一片寒凉。他一直觉得只要他自己问心无愧,只要他治理好这片江山,流言自然会散去……却不知这是逃避,是无能,正是他的“姑且”让大裕愈发脱离掌控了,人心动荡,江山飘摇。
再这样下去,怕是大裕就要毁在他手里了!
“阿昕!”韩凌樊站起身来,抬手示意正欲再言的南宫昕不必再说下去,而利成恩此刻才注意到南宫昕身旁还有两人,忽然想到了南宫昕曾经是今上的伴读,不由瞳孔一缩,心道:不会吧……
仿佛在验证他心里的猜测般,韩凌樊淡淡道:“科举之制是为择良才,一篇好的文章不仅要论点鲜明,还要言之有物、持之有据,否则就是夸夸其谈。十年寒窗,若是连这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将来如何能为百姓决狱断案?!”
韩凌樊环视着众人,声音变得更为响亮:“至于大裕的将来会如何,你们可以拭目以待!”
话落之后,整个茶楼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停止了,气温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