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朱桐这样的书生才会相信他爹是因为偶尔收留了一个路人过夜、那路人可巧是太上皇细作、他爹又可巧不留神漏了什么破绽才遭的难。那细作显见是打听得八.九不离十了,最后去确认一下:是假的便罢了,是真的就地诛杀。这样的人怎么会粗心大意到留下字迹?这么大意的人如何干的了细作?早就死了。”
说的朱桐也一愣。
“其二。咱们就当他一时忙乱忘了那张签子。当时忘了、事后必然也能想起来、追悔莫及、时常想起来时常怨自己那会子怎么会出错、下次一定要改正。那人既然知道朱老先生是义忠亲王的人,白令恩将军显见也是义忠亲王的人,朱老先生收养小世子也是白令恩将军安排的,他又得多大意才会将自己的字迹从高家传到白家去?”
高历闻言思忖半日:“琮儿,你是何意?”
贾琮道:“我方才想了想,朱先生的话也对。他们义忠亲王那一系被圣人追杀了这么多年、又被追杀得颇惨烈,小心谨慎惯了。他们遇见这等事,委实不会如我这般哗啦啦的兜底,什么都直说。况你们两家只是寻常的生意往来。偏此事涉及朱先生杀父仇人,又岂能放弃不管?表叔且想想,若你是白令恩,会直言这许多事么?还是会自己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