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来日怪你?”
龚三亦含笑道:“师太又不爱见他,他总来纠缠,大人除去了他想必师太也不会见怪。师太自身于大人无害,留她何妨?玫瑰花儿又红又香只是刺扎手,把刺拔掉就好,花儿还是极美的。”
刘登喜怔了怔:“范先生好大的心思!”
龚三亦连连摆手:“一介草民,哪里来的大心思!只求寻常过日子、莫有些怪事惹上身便罢了。”
刘登喜瞧着他道:“先生自谦了。先生的功夫岂止一介草民,只怕早年也曾飞黄腾达吧。”
龚三亦又去捋胡须,一面得意晃了晃脑袋:“非也,当是叱咤风云。老夫也老了……”一面急切的瞥了刘登喜一眼,眼神中仿佛盼着刘登喜问他的功绩。
这会子他若自谦两句,刘登喜还能高看他几眼;偏他身为阶下囚还吹嘘自己曾叱咤风云。刘登喜干了许多年探子,凡朝堂上飞黄腾达的叱咤风云的皆了如指掌,不曾听闻有此一人;顿时反觉得他不过是一身手了得的草寇、绿林之中有几分本事罢了。心中暗笑晋阳郡主当真是饥不择食,什么男人都肯要,身份体面半分顾不得。又一想,她如今的情形,也唯有配这般有点子小聪明却没见过世面的绿林草寇了。
乃又问了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