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便悉数出来了。”
秦三姑叹道:“日久生情,这会子情分都还淡些。”因说,“倒是荣国府没人去沾。”
冯紫英默默递给她一张纸条子,上头写着,司徒岧每隔三五个月便在苏家花园上风处弹琴,且弹的是一首他自己做的曲子,已经快四年了。秦三姑大惊,瞧着他。冯紫英道:“也难怪能说动万彰那老东西,眼力比旁人远些。四年前王爷闲在府中避嫌,连世子都不敢出门见朋友,他怕是那会子便已猜出王爷要反了。”
秦三姑摇头道:“只看事不看人。苏家那丫头让琮儿环儿惯成什么了,敢算计那丫头不让他们几个弄死才怪!”
冯紫英道:“倘若苏丫头自己肯,怕打老鼠伤了玉瓶儿,旁人也没法子。”
秦三姑嗤道:“他以为自己是王爷的儿子,旁人皆爱慕此身份。琮儿没事曾说过,薛家那个二姑娘实在嫁得好。婆家简单,没有妯娌小姑子,连婆母都没有,老爷子也上了年岁,故此可以睡足懒觉。苏丫头也算他教大的,听见‘王府’二字就得逃得远远的——没那精神早起请安。”
冯紫英道:“非常之人多半有非常之愿。他以常人去推断非常人,栽了倒也不怪。”
遂硬着头皮去见司徒磐。司徒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