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贾环便学舌道,“‘不过是偷奸耍滑罢了。偌大一笔的盐税没了,那些官老爷哪里忍得了钱少?过不了多长时日必得从别处加税来补的。’眼下还没到‘过不了多长时日’,纵然到了,也可说是庐王年幼、曾大人迂腐、不肯加税。”
范诚愣道:“就如先生猜的,我们庐州之税反倒是多了。”
贾环横了他一眼:“此事你是知情者,我是猜的,那个什么杜什么的岂能知道?你当人人都能猜出来么?”
范诚点点头,又道:“这般只能治标,并不能治本。”
贾环道:“若要治本,须得另收服一员可靠的将领来替他,再使点子手段让他或病或伤或死。他手下有本事不差、与他不合的部将么?”
范诚默然。过了片刻,忽然向贾环行了个大礼。贾环吓了一跳:“范先生做什么!”
范诚含泪道:“我与先生虽昨日才初识,已知道先生是个能人。我主年幼,舅父略有几分迂腐,学生也不过一寻常士子。如今之世,非仁义者能立。求先生相助我主。”
贾环叹道:“范先生,许多事我不便与你说得太明白。横竖庐王我不会不管,这会子我若助他,对他而言不是好事。”
范诚抬目看他面上神情,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