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不是细作。又饿又惊、又有饭菜香扑鼻,竟忘了装模做样。他摆了数下手,那仪态不留神成了他平日之状——显见是大户人家念过书的爷们,且颇有几分威仪。朱桐遂起了兴致。
前些日子漳州董明遇刺养伤,贾琮恐他无聊,写了福尔摩斯兄弟以研究行人为游戏解闷的故事给他,诱他养伤中找点乐子玩。后因岭南白家出了事,须得给朱桐写信通气。此事实在要紧,恐有万一甚至不敢用鸽子,乃派了兵士快马送走。信是依着密码写的。为遮掩密码,须得另写些别的事。贾琮遂又将福家哥俩的游戏扯了一通,朱桐自然也顺带看了,亦觉得这游戏有趣。得了闲暇功夫,他也琢磨路人玩儿。
今有了这个“齐爷”,说是细作么连遮掩都不会,说是商贾又不像,还一股子大家子架势。遂将他关到自家一间厢房去,无事瞧瞧他行动举止,依着他对饮食、天气甚至送饭人忽而漂亮丫鬟忽而粗蛮兵卒的反应琢磨其性情、家世、喜好,猜个乐子。可怜韩奇就这么胡里蒙登的被软禁了,还没人知道。至于王家那案子,无非死了两个市井恶霸,没什么要紧,只劝刘三爷给他姐夫留个颜面、将那西洋座钟送给鲁王算了;刘三爷只不肯。他倒是有点良心,听闻朱桐把齐老板抓了,还亲跑来要他放人,让朱桐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