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戍笑道:“母亲想多了。横竖那人根本见不到我老子,也没法子给他通信。最终写信给他老人家的还不是我或朱先生?改改就好。”乃返身出去见朱桐。
朱桐听见下头的人喊“刘大爷来了”连眉毛都没动一动,只管埋头批阅文书,口里道:“大爷已经问明白了?”
刘戍道:“你们这些文人偏是肚子里弯弯绕绕多!我母亲说了,你所言极是,回头给我老子去信,只说‘以寻常人家幼儿替之’。”
朱桐叹道:“大爷也长点心眼子,莫成日只泡在兵营里头。”
刘戍哼道:“今逢乱世。我虽没多大野心,也知道得兵营者得鲁国!”
朱桐一听这词儿便忍不住低头翻了个白眼子:“这话听着像是那回来的红骨记周冀公子的调子。”
“本来就是他说的,上回在庐州的时候他唠叨了我半日。”刘戍道,“横竖政务有你与诸位先生操持呢。”他笑拍了拍朱桐的肩,肉麻兮兮的说,“朱卿,辛苦啦~~”朱桐瞧了一眼他的手,拍掉。刘戍也不恼,吹着口哨跑了。
数日后,朱桐写了那纸条子塞入刘夫人送给刘侗的礼物当中送了过去。不想刘侗命人送回来的信儿竟还是让用他自己新生的小儿子顶替外孙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