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龚三亦便赶到了。可巧那儿乱得一塌糊涂。
原来昨晚詹麒与郡主私会,只吃了几盅酒竟不知如何醉了,糊里糊涂的携手往巫山走了一回。郡主早上醒来,登时以为是詹麒给她下了药,气得关在屋里不肯出来。詹麒连喊冤枉,道:“我何尝知道那东西!”
龚三亦原是来棒打鸳鸯的,听罢竟干瞪了半日的眼——鸳鸯脚已经扣上了。他从前查过许多事,自诩这么点子风流小案轻松便宜,心中又有几分着急,便着了龚鲲的道。那酒里头委实掺了春.药,且是极厉害的那种。这药蛮部是没有的,城里的暗窑子做仙人跳常用。龚三亦便认定自家侄孙必然清白——他哪里认得暗窑子?近些日子时常出入的便是白家的白纶。
龚三亦遂往白纶住处试探,才一进门便看见屋中摆着一盆旱地水仙,随口问道:“眼下不是花期,在屋里头摆这个做什么?”
白纶道:“这是前日集市上一位道长送我的,说是与我有缘。”
龚三亦便觉得怪异,打量了水仙半日,见盆中的土有翻动痕迹,上前一翻——翻出一个纸包子来。白纶大惊:“这是什么?”龚三亦一闻便知道是春.药了,狠狠的盯了白纶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白纶让他盯得浑身冰凉,好半日才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