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皱眉道:“笔迹这种东西是很难模仿的。”
裘良道:“王爷自己瞧了都觉得像是自己所写。”
贾琮又想了想:“不对。笔迹如指纹,纵然仿写,不过哄哄寻常人罢了,熟人哪里哄的了?王爷可曾丢过什么笔墨没有?我小时候听先生说过一个案子。有人请了极厉害的裱匠师傅将一个财主的字剪下来裱到一处凑出了张欠条,财主死后拿那欠条去讹人家儿子的钱。”
裘良眼前一亮:“那纸委实厚实!”立时喊人去衙门取那假手谕来。
贾琮又道:“王爷不用这么着急,方家翻不出什么浪头。如今已经是火器时代了。”他挤挤眼,“方家没钱,所以买不起火.枪。纵然其余党扶了哪个孩子为主又如何?真远武艺总高强吧,还不是让我们家五叔三枪毙了。”
裘良苦笑道:“麻烦就麻烦在这儿。前些日子查抄了方家的家产,发觉不对。”
“嗯?对账了么?”
“不用对账,只略瞧一瞧便知道不对了。”裘良道,“方雄当年在京城查抄了多少大户人家!如今方家库房里头搜出来的远不足一成。”
贾琮眨眨眼:“你是说,方雄从京里头弄出来的那些没交给王爷,而是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