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内柳家悄然离宫,太皇太后惊愕了会子,苦笑道:“罢了,要走的究竟留不住。叛逆自有天谴。”
戴权悔之不已:“老奴直至昨日还被他们哄着,只当他们当真遭人陷害、实在赤胆忠心。”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哪有那般巧的,外逃的个个姓柳。”
过了会子,戴权又小心道:“太皇太后,好歹……铺子还在咱们手上。”
太皇太后叹道:“有什么用。没听见说么?连账册子都在理国府呢。老九、赵承都知道那铺子是他们家的,难道哀家还能说是哀家的?哀家可有证据?”
戴权思忖片刻:“委实是这个理儿。”又想了想,“太皇太后,时至今日,老奴想偷出宫一趟,去荣国府见见贾琮。此人念头古怪,能想些寻常人想不出的法子。”
太皇太后摆手道:“他不是个忠的。”
戴权道:“他也不是个奸的。他就是个站干岸的,总比下水的好些。再说,七皇子在他们家呢。不论他拥不拥七皇子,这都是一根扎在他与司徒磐之间的刺。”
太皇太后抬头望着门外半日,叹道:“死马当活马医吧,也委实没有旁人了。”戴权跪下叩头。
这日下午,梨香院有个卖荷